草率了,他这个决定草率且冲动。但刚刚心里的异样,他实在没办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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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贺家时,贺父贺母已经等了多时。见到柏炀来了后,贺母眼眶微湿。
她算是看着柏炀长大的,当年要不是由自家儿子引出那档子事,柏炀也不至于被连夜塞进部队,她们连去送的时间都没有。一晃都六年了,柏炀从毛头小子长成了今天有模有样的大人。
贺母迎上来,拉着柏炀的手,“小柏,快过来坐下。”
“好。”柏炀对贺母也有着天然的亲切。他把手中的礼物放下后,任贺母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贺父也坐在一边,眯眼打量柏炀,颇为欣慰,“你小子现在看着有点人样了。”
“以前我就没个人样?”柏炀顺着贺父的话,跟他开玩笑。
陆念洗完手出来,正巧出来听到这么一句。他顺嘴接了柏炀的话,“没有。”
柏炀回眸扫了眼陆念。陆念无所畏惧,径直坐在沙发上,“打架翘课挂科抄作业,你以前做的哪件事,和人能沾的上边?”
贺父被逗得捧腹大笑。当着长辈的面,柏炀不想回呛陆念,只能剐了眼陆念。贺母知道这俩小孩从小不对付,经常一点就炸。她怕两个小孩吵起来,连拉着陆念起身,让陆念陪她一起去做饭。
陆念走后,柏炀和贺父又聊了会,气氛很是融洽。柏炀倾身为贺父斟满茶,酝酿了半天,他开口询问,“贺叔,陆念是什么时候转的专业?”
“你前脚刚进部队,他后脚就转了专业。”贺父吹开茶叶上的浮沫,“我们当时都说他疯了,劝他冷静,就连贺暮都没把他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