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那张画叫做《Seamas》,意为追随者。
那时的时灿刚刚进入大学不久,既年轻又羞涩,阳光浪漫,与现在全然不同。
他是长跑体育生。
常年的有氧运动让他的肌肉线条细长优美,身形挺拔纤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余赘。
我可不可以请你做我的模特。
遇到画家搭讪的那天,时灿在操场上训练,满身是汗。
他红着脸颊看了对方一眼,转头想走,觉得是骗子。
画家站在原地,看着时灿离去的背影。
时灿走出几步,回头与他对视。
那人的视线深刻且压抑,盯着时灿如看一件艺术品。
觉他不够完美,想在他身上雕琢一二。
那眼光,是一张难以挣脱的网。
往后的十年,都将时灿包裹的严严实实,透不过去。
他的画,还有他的话,甚至他这个人,都成了时灿的全部。
一次不成,画家锲而不舍。
他找了他两次三次,等了他三周五周。
“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让你朋友陪你。”
画家将地址写给时灿,又冷冷的说,“我不会看错,你可以成就我,我也会成就你。”
时灿让蓝离陪自己去,看到满屋的画笔颜料,放心些许。
可随后,他听闻要脱衣服,又心生不满转身就想走。
画家说,“你来都来了,何不试试。”
那天,那间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