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墙壁,深灰色的窗幔,还有明朗妩媚的阳光。
一切都透着迷人的浪漫,让人难以忘怀。
别拉窗帘。
时灿对画家提出唯一的要求,他怕阴霾席卷,想要寻求温暖的庇护。
给你留一半。
画家念他第一次尝试,退让折中,并说道,你要快些适应我的风格。
他的话,不带情绪。
强势,克制。
几个小时,羞耻感席卷。
画家停笔之时,时灿完全沉浸在自我厌恶之中,恨不得找个的地缝钻进去。
他披上衣服,走到画家身边,想要看看究竟何为“成就”。
时灿愣愣望着画布,找回声音时已将嗓子口的话说了出来,“能不能把这张画送给我。”
喜欢吗。
画家问他。
时灿停顿片刻,从脖颈红到了耳根,臊得慌,“太难看,我怕被别人看去太丢人。”
那感觉,不能称之为“喜欢”。
喜欢二字过于单薄直接,无法雕塑情绪的深遂悠远。
看到《Seamas》那一瞬间,时灿没有别的念头,只觉想活在画卷之中,想让这支画笔扫过自己的皮肤,对人生进行描绘。
那是一种诡异的幸福感,像是羽毛扫过脚心让人忍俊不禁,像是久旱奉甘霖让人舒心释然,又像是春寒料峭捧起一窝暖茶。
那是难以压制的心动感,像是与妙丽如花的情人相拥相吻,像是依偎在倾心已久的恋人怀中。
快乐的,悲伤的,阴郁的,喜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