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的丑,绚烂的美。
所有一切都将被这画笔“摆布”。
是成就,亦是沉沦。
“那个,你说的那幅画,”蓝离见时灿陈默不吭声,索性清了清嗓子问,“就是叫《欲情》的那幅,什么样子?你看到什么感觉?”很难形容。
若真要找个感觉,就好像又一次看到了《Seamas》。
说来真是奇怪,两幅画明明完全不同,连点“相似”都不沾。
可时空扭曲逆转,顷刻就让时灿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他看到自己站在十九岁的路口,身边没有画家,面前没有《Seamas》,只有他自己。
时灿深吸一口气,忽然回忆起昨晚与秦泽汐的对视,于是对蓝离说,“我昨天碰见一个人,眼神让我想起了……他。”
“他?”蓝离反映了几秒,很快回过神问道:“样貌相似,还是那股子禁欲扭曲的气质一样?”“都不是,完全不同的人。
只是眼神里的一束微光,很相似。”
“开什么玩笑,当年他眼里都是‘压抑’,哪里来的‘微光’。”
“你说得对,可能我——”话未说完,蓝离抬高声音打断,“你该不会想找个‘替身’在身边吧?我虽然很希望你可以把他忘了,但是这种玩儿火的行为我强烈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瞎说。”
时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无聊,同时赞叹他的想象力,这种老旧的梗也就活在小说里,“挂了,别忘了帮我买画。
对了,记得匿名买。”
替身?别开玩笑了。
秦泽汐和当初的画家,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如同他们的画,风格迥异。
一天工作结束,时灿回到家后感觉呼吸道不舒服,真是祸不单行。
高档画室的设施齐全,从软件到硬件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