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汐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温暖和光芒一直都在。
时灿不禁好奇,第一次与秦泽汐见面究竟是什么时候?或者说,秦泽汐从哪时开始瞄准了时灿?原以为不过是两人相识之前的个把星期,可现在看来,时间还要更早。
早到数年之前,早到时灿还不是现在的自己。
原以为秦泽汐心中藏有的秘密不过尔尔,都是些时灿能想到、能猜到的念头。
可谁能想到,原来这么深,这么长远,绵延在了彼此生活的轨迹之中。
时灿看着墙上的画作,不禁满心感动,仿佛被触碰到了灵魂最柔软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问秦泽汐,“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秦泽汐望向《Seamas》,视线忽然温柔,“是我人生中最黑暗,也是最温暖的一天。”
秦泽汐从小身体不好,受了不少苦。
别看他现在谈笑风生的讲述往事,可当初也动过极其不负责任的念头。
“那天,我做了好几个计划。”
秦泽汐站在时灿身边,淡淡开口:“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我如果三点之前能到市中心,那我可以去全市最高的大楼楼顶。
如果误了时间躲不开保安锁住楼梯,那我可以在高峰期之前赶到吊桥上。
那里够高,水流也够急。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直接去市区外的火车轨道,每天八点十五分,那里都会经过高速列车。”
“你是想……”时灿不好将“自杀”两个字说出口,觉得心疼,觉得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