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秦泽汐不过是个少年,他应该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应该在阳光下呼吸自由的空气。
可常年的痛楚却将他折磨的苦不堪言,甚至让他失去求生的意志。
时灿不敢想,秦泽汐到底动过多少次轻生的念头,才会冷静拟定这样一份计划。
他又有多么坚决的意志和决心,才会为自己设计不止一种死法,只求万无一失。
秦泽汐低下头笑了,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和你提起生病,从没说起我有这想法。
不是故意隐瞒,就是觉得不好意思,说不出口。
为了不让周围的人担心,我从小就必须表现得很阳光。
其实不止是我,医院里和我类似的孩子,都一样。
但我心里一直有个消极阴暗的人在朝我嘶吼,他劝说我快点结束生命,他讽刺我总要装成正常人,像个傻子一样。”
秦泽汐再次看向时灿,沉默片刻认真继续道:“我那天从医院跑出来,去市中心正好要路过美术馆。
美术馆有新展,是我没看过的。”
“……”“我从小总去美术馆,好多画展看过无数次。
但那段时间身体情况不好,我在医院里憋了好多天。
看到新的展,我一下就走不动了。”
“……”“那会儿,我站在美术馆门口很是犹豫。
我怕错过时间,但转念我就想……既然都要死了,也不在乎耽误一个小时,反正我有好几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