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密集而猛烈的声响将沈听澜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隔着门听见有人高声喊他:“沈先生!沈先生!你在里面吗?开门!快开门!”
这急迫的喊声激发了他避险的本能,他打开门,先感觉一股热风涌进了办公室,然后就见到了保镖黢黑的脸。
“着火了,快跟我走!”
沈听澜一惊,却是往屋里缩:“我要拿些东西!”
保镖想他拿的必是重要物件,便先四下一望,趁着他拿东西的间隙冲到厕所里用莲蓬头浇湿了自己的外套和两条擦手毛巾,然后把毛巾往他头上一披,另一条塞到他手里:“捂上嘴,走!”
一楼已经是火光明灭,浓烟四起,幸而还没到粱断柱塌的地步,两人低头一阵猛跑,很快就跑出了大门。
远处传来长而尖利的声响,长街尽处警示灯散发出了亮眼的红光。沈听澜惊魂未定地望向驶来的消防车,只感觉手中毛巾被风吹得冰凉。
直到看见火光冲向了二楼,车上的消防员下来铺消防带,接消防栓,他才后知后觉睁大了眼睛:“钢琴……画!”
人群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往后拽了几步:“别管那些了,命重要!”
沈听澜回头,定睛一看,是艺术馆的旧人之一,那人一手拉着他,一手急切地跟他比划:“我亲眼看人放的火!就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