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沈听澜能找的工作都聊了一遍,最后卫立并没有帮他下结论,只说到时间了,该回家做饭了,于是他们就又并肩走了回去。

卫立思维敏捷,这番谈论算得上集思广益了,可交谈过后,沈听澜发觉自己可选的余地还是不多,并且和他向往的工作模式都背道而驰,这让他迎来了新一轮的沮丧。

他想早知道家里有这么一天,大学就该去留个学,这会儿还能跟卫立学,做个稿件翻译工作,既安全又简单。

他心乱如麻,迟迟拿不定主意,而探望沈大海的日子却先一步到来了。

“要不然,你干脆询问一下你的父亲吧。”临走时卫立对他道,“他比我们知道更多行业内幕,工作经验也丰富,说不定他还有些残存的人脉,可以暂时助你一臂之力——至少保证你能安全工作。”

沈听澜点点头,拿上一点钱和御寒的衣服,带着一点盼望,坐公交去了监狱。

沈大海许久没见儿子了,这回隔着玻璃仔细打量了沈听澜,就见他左右两边的脸上隐约能看见一些紫红的血管,像是磕碰之后还未痊愈的模样。

“脸怎么了?”

沈大海凑近了要细看,不想沈听澜连忙往后仰了点:“没什么,最近风大,给冻的。”

沈大海常年做生意,还是有几分眼力的,一下就明白这伤得的不光彩,儿子不愿说。

他只好假装不知:“那你得戴个口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