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沈听澜从口袋里拉出一截口罩给他看,“涂过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完之后,沈听澜怕他继续追问,连忙岔开话题:“你最近在监狱里都做些什么啊?过得累不累?身体健康吗?”
沈大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我被分配到的工作是服装加工。”
“那活儿重吗?”
“不重,就是踩踩缝纫机,熨烫一下衣服。”沈大海把话讲得一派轻松,“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开了三天兩夜的车去出货,中间统共也就睡了十一二个小时,难道还在乎这点活计吗?”
沈听澜想踩缝纫机是坐着工作,熨烫衣服他见过家政阿姨做,似乎也不是太难,所以放下了心,殊不知沈大海每天要踩踏板上千下,熨烫衣服也把自己烫伤了一块。
沈大海不动声色地把另一只手卷起的袖子迅速放下,遮掉了手腕上的疤痕,叹了口气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我住在朋友家,吃穿都没什么问题,只要帮忙做一两件家务就行了。”
沈听澜一想到卫立,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就偏于阳光起来,兴致勃勃地说自己现在很会做家事,没想到沈大海的表情却渐渐沉了下来——他自己被烫都没觉得难过,可是一听儿子给别人家扫地洗碗,一颗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作者有话说:沈大海:哪个人把我儿子打傻了,干个家务活脸上都能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