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凌远身上冰冰的,司清蹙着眉嫌弃道,“什么啊……远哥你出去打怪兽了吗……”

“怎么还有一股……”

司清下意识捂住胸口,胃里翻涌,他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向厉凌远。

“什么味道。”

男人愣怔片刻,压低声音向他说,“血的味道。”

“厉先生!”

“你又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琢磨不透你,甚至不知道你每天在做什么!”

司清连忙查看厉凌远是否受伤,幸好男人衣服上沾着的都是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并没有受伤的地方。

“没事。”

厉凌远接着说,“是厉家的人,没办法避开。”

司清根本松不下这口气,他伸手就要去解厉凌远的衣扣,男人握住他的手腕,“不必,我没有受伤。”

“我知道!”

司清没好气地说,“我看看你其他地方,别挡着我!”

司清的起床气来得正是时候,他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一把拍开厉凌远的手,垂着脑袋解开男人的衣扣,带着犹豫和害怕,慢慢拉开衬衫。

动作一下子停滞了。

胸膛和腹部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还有几道骇人的刀疤,最严重的就是不能被包扎处理的心口,已经快要看不出之前的胎记,血淋淋的瘢痕混杂着纱布粘在上面,司清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他愣了将近一分钟,然后带着哭腔说,“厉先生,你背过去。”

厉凌远不动。

“我让你转过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