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一边落泪,一边颤抖着手把男人的衣服脱下来,当他看到后背上更加严重的伤势,整个人都坚持不住了。

不是没受过伤,也不是他心里脆弱,毫无防线。

而是这样的伤势,实在太重了。

即便打了麻药,普通人早就晕过去了,更别说这么久过去,经过处理的伤口并未好转,有些地方已经深可见骨。

他难以想象怎样的父母会下此狠手,就连司风华和柳雪都不及这百分之一。

“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清脱力般倒在床上,他发现自己如同蝼蚁,什么都做不到。

在厉凌远面前细如微尘,他的努力根本还不够!

厉凌远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甚至不懂司清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清儿——”

“你别碰我……”

司清哭得眼睛红肿,向后退了退,“我告诉自己要努力理解你,但现在没办法了。”

“远哥,我真的会怕,这次你被厉择救回来,下次呢?下次我是不是就看到你冷冰冰的尸体了?”

觉得这话不妥,司清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抬头看向伤痕累累的厉凌远。

男人身形依旧挺拔,即使满身的伤也掩盖不住那股野性和暴戾,司清觉得厉凌远就是他的天神,无所不能的神。

瞬间心软,司清忽然抱了上去,哭成了结巴。

“不要去南山寺了好不好……”

“我真的、很难受,心里好痛……”

厉凌远拍拍他的后背,“清儿,我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