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处并无大碍,不过,也不必再要。”
是抗拒的。
司劫后一句果决干脆的话语落下,与厉执心中原本还有些迟疑的猜想骤然重叠,竟叫厉执紧跟着的步伐一滞,距离立于主位的司劫仅相隔一尺,却一时难以向前。
即使无碍……也不必再要,是啥意思?
厉执想不通,正出神片晌,视线无意中又落上不远处的尉迟慎,对方分明未有任何动作,但厉执就是能够感觉得出,他一直在注意着他与司劫的一举一动。
眉头紧蹙,厉执想了想,终是靠近司劫站妥。
与尉迟慎不过见了寥寥几面,厉执几乎能够断定,这人确实就如传闻中一般,性情乖戾,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而他决计不会是晏琇轻易便能寻得靠山之人,到底是谁先对谁出了手,还需另当别论,而他一面将晏琇身心都践踏于脚下,一面又偏要将晏琇留在身边,必定另有所图。
细想他方才所讲的话,就算暂时想不到他意欲为何,厉执也不可能平白叫他看去笑话。
于是强迫自己暂且放下司劫的话,厉执重新将精力集中在了靳离的身上。
便听那被委以主持任务的擎山掌门魏渊淳此时已然说完了冗长无意义的开场,开始进入正题。
“此人乃三途四鬼之一,手上沾满鲜血,魔教覆灭后侥幸逃脱,却依旧不知悔改,作恶多端,必须除之以慰两派被害弟子的在天亡灵。”
“现今便按照江湖规矩,哪位侠士接到苍生令,此次除鬼就由谁来亲自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