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乌鸦们的噪声就小了许多,在微风吹拂下,甚至只剩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只是来自窗外的一点点大自然的动静。
然而在猪圈旁边的矮脚砖房中,蒲柏却听到了一个不属于这种声音的声音。
“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蒲柏将炉火重新点燃,很快一团赤色的火焰中,就映照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别动。”就见这个不速之客摘下了斗篷,她的一张脸上夹杂着激动、恐惧、愤怒和不解。
一柄短剑已经架在了蒲柏的肩上,虽然持剑之人心情动摇,但这柄短剑却丝毫没有动摇。
“虽然我今天用这个姿势杀死了公猪伯蒂,”蒲柏挑动着焰火,轻声细语道:“但我可没准备以这种姿势迎接自己的死亡。”
“你会和它一样的死法的,”艾玛用剑逼迫着她,锋利的剑刃仿佛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曲线优美的脖颈划破:“如果你不肯说实话的话。”
“这倒是让我有点为难了,”蒲柏不动声色道:“那么你认为我是在哪里欺骗了你呢?”
“满口谎话的骗子,”就见艾玛冷冷凝视着眼前这张脸,充满了怒意:“你根本不可能出身昆都斯家族,我见过这个家族的人,他们面貌丑陋,一双凸出来的眼睛总是闪烁着市侩和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