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爹娘死了,我住在舅舅家里。”
“......没事儿,我连我爹的面都没见过呢,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要说打架我宁长渊还没怕过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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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没爹没娘的野丫头和□□儿子在一起玩呢!”
一群人冲着宁长渊与阿音二人唱着恶毒的童谣,拿石子砸他们。宁长渊抄起背篓里的棍子冲上去,胡乱打在他们身上,吓得他们嘴里骂骂咧咧四处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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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又一轮春秋过去,直到那个漫长雨季来临。
紫郡终于没能撑过那个雨季,年仅十一的少年身披缟素独自操办了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葬礼。
葬礼当日,平日里看似热络的大人们无一人前来,像是走进紫郡的灵堂都会脏了他们的足底,只有阿音一个人陪他烧了一个白天的纸钱。等到天黑的时候,阿音被舅妈揪着耳朵骂骂咧咧地抓了回去。
宁长渊亲手为紫郡的坟头盖上最后一把土,整个天地静默地只能听见下雨的声音。
在他捧着紫郡的灵位回家时,大门都还没进,就被人赶了出来。隔壁姓郑的那户人家强占了他的房子,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搜刮一遍,不值钱的东西都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