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渊见她眼下泛着乌青,心知她这些天也很是劳累。
县令林志是个无用草包,安抚难民的事情办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有脸提议不许难民入城,若非有些事情还需要他,楚子渊必定一脚将他踹入东照河。
要不是江杏在城中施粥暂时解了难民的饥饿,肯定会引起不小的动乱。
“我与大家吃一样的就好了,不必再费心为我专门做。”
江杏摇摇头:“那不行,你现在是病人,必须得吃点好的才能恢复。”
“用不着那些。”楚子渊揉了揉她的发顶,“只要有你亲自给我上药换药,我便能无恙。”
江杏闻言,也不再坚持,甜甜一笑,应承道:“好,我来照顾你。”
其实这点伤对楚子渊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看小姑娘这么担心紧张,便也由着她,足足在客栈休息了三日。
不过按照江杏的想法,他需得伤口痊愈了方可外出。
可这几日的暴雨就不曾停过,他须得亲自去修堤现场盯着才安心。
事关灾情,江杏心之无法阻止,便亲自将他送出了客栈外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被侍从簇拥着往城外走去。
直到看不见背影了才收回目光,仰头往上一瞧,却见天边乌泱泱,黑压压的一片,明明是白天,却像昼夜那般暗沉。
江杏当下便觉得心里烦闷不适,隐隐有些不安。
不一会儿,一队马车自前方而来,停稳在悦来客栈门口。
原来是大理寺少卿石榆一行人赶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笔赈灾款。
这段时间的赈灾物资都是县衙和楚子渊私人垫付的,眼下正好补上。
石榆一瞧见江杏,澄澈的双眸打量了她好几下,立时噙着笑意干干脆脆地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