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可事实上,这位拾人牙慧的御史台长史,都是拾西淮父亲的诗作最多。

他像是要将叶清明利用到底似的,连一丁点可余的价值都不放过。

“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西淮垂眼卡着搁在自己膝上的手指,哑声说:“他做了不得良心的事,自当会有报应。”

“报应?”

银止川却如同听了很有趣的观点似的,挑了挑眉,轻笑道:“我不知道旁人如何,但就莫必欢这老小子来说,是平步青云,官途坦荡——也许,怪只怪他欺辱之人死的太早,没办法从棺材里跳出来跟他叫板罢。”

“他就没有一桩不顺心的事么?”

西淮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道:“……一桩也没有?”

银止川支着下颌:“有也只是极小的一桩罢——我听闻他想举荐自己的儿子进翰林院,但他儿子和他一样草包,应试多年不中。现在正想方设法地攀关系走后门呢。”

西淮的面容微微苍白,垂眼静了片刻。

但如果细看,那并不是惊惧或者愤怒,反倒有点像在要做某件事之前沉思。

良久,他垂下眼,极轻地笑了一下。

“是吗?”

西淮轻声道:“那他这辈子……也都不要想进了。”

[*注1]:招文袋:古代一种挂在腰带上装文件或财物的小袋子。

第62章 客青衫 09

在席宴开始前,差不多就都是大臣们互相交际寒暄的时间。

他们平日里分明每天上朝都能见面,现在说起话来,倒好像十百八年都未见过了。恨不得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出来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