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我们这场诗会并未设置彩头。”
有人疑惑道:“才令拿了魁首之人,不屑于站出来承认?”
“也有可能是怕得罪莫氏父子,不敢承认。”
银止川听着场上众多猜疑之声,不知想到什么,倏然偏头,朝身侧的西淮望过去,问道:
“你写了什么?……这首诗不会是你作的罢?”
西淮正静静看着宴席,不知道在等待什么。见银止川突然转向自己,顿了顿,道:
“不是。”
银止川有些狐疑,但是待他再望向场上时,竟已有一人站出来道:
“既然如此,在下不得不承认了——”
“这首潦草之作,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所写……!”
众人目光朝那出声处望过去,只见莫必欢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上站起身,做出一副腼腆之态,拱手笑道:
“承让,承让。”
“……”
银止川道:“怎么会是他?”
这名站出来认领最佳诗作的人,正是莫必欢烂泥也扶不上墙的草包儿子,莫辰庭。
他一贯以学问奇差扬名天下,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诗作?
——那除非是脑袋瓜子被人开了瓢,直接灌了墨进去。
席上一片沉默,但也只短暂地安静了一晌。随即,更多的是莫必欢的党羽,反应过来了,互相捧场地叫好。
给莫必欢的草包儿子一通乱吹。
“笑话。”
银止川拈着酒杯,冷笑道:“这等诗作,要是莫辰庭能写出来,他老子也不至于到处去抄别人的词。让他自己儿子给他当枪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