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求和已是不易,更何况银止川还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他。
“陛下如果真的觉得朝中无人,就提拔狄阳罢。”
静默片刻,银止川还是提了个名字:“他是我父亲的旧部,出身市井,但行军作战是个人才。您多给他一些钱财……他会愿意为您卖命的。”
不知是不是谈话不愉的缘故,呈上来的珍馐菜式也吃起来毫无滋味了。
沉宴令人上了歌舞,否则厅堂内简直静默得叫人心惊。
银止川在席位上坐了片刻,忽然觉得十分厌倦,便放下筷子,说:
“我出去吹吹风。”
西淮顿了顿,而后一行礼,也跟了出去。
船已经驶出很长一段距离了,被风浪推送着,离岸边愈来愈远。
甲板边缘乱七八糟地堆放着软绳和浮索,船面下不远处的湖水清幽幽地荡着,泛起些粼粼的微光。
静心去听,还能听得到波涛冲刷船身时带来的一下下水声。
因为离栏杆太近的缘故,站立时并不是很很稳,有些略微的轻晃。
银止川仰头看着天际的月亮。
“你怎么了?”
西淮说。
“嗯?”
银止川一怔,回过头来,见西淮也从阁楼的屏风后绕出来。“你怎么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