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西淮心里就哽住一大块,很甜蜜的玫瑰煎也吃不下去了,僵僵地搁下勺子。
“算了。”
良久,西淮低声说:“有什么想带我去看的。现在就去吧。不用等了。”
再等……
也许就来不及了啊。
西淮看着窗外聚了又散的云,在心里默默说。
……
银止川带西淮去的那地方,说远也近。
从镇国公府出去,只拐两个弯,就到了。
而且也和西淮想的不太一样,不是什么繁华热闹的场子,而是一个偏僻少人的荒庙。
银止川进去的时候还翻了墙,正门被人锁了,生了锈的一把大锁,门上贴着鲜红封条。
“来,下来。我接着你。”
银止川先落了地,然后冲墙上的西淮伸出手,敞着怀抱说。
方才西淮上去也是他抱的,这会儿下来了,他却偏使坏,要西淮跳到他怀里。
“你接得住么……?”
西淮颇有些为难的样子,他穿着白袍,下襟也束得很紧,犹豫地抿着下唇说。
他自小在书堂长大,不比银止川上房揭瓦掏鸟蛋都成习惯了的,对跳墙翻树这事儿颇有些生疏。
然而已经在墙上了,上不得上,下不能下,也没有别的路可退。
只有银止川的怀抱那一个去向。
“当然接的住呀。”
那青年眉眼弯弯地笑看着他:“接不住我敢叫你跳么?你是我的心头肉啊西淮……”
西淮实在无法忍受他这说话没个正行的戏谑,眼睛里满是身在高处时惊慌和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