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说靠他套话,但是究竟怎么套话还尽数未知。
此时,起初原先坐在赌桌旁边的赌徒都拿眼看过来。
有不怀好意的,有探究考量的,但大部分都被西淮起初那句“输了钱的人都是心智未全”惹得有几分不快。
银止川此时是易了容的,又穿着很低调寻常的袍子。无人知道他是镇国公府的七公子,只觉得这小子好大的口气。
桌面上,输得最多的就是那名守墓人,候尚。
此时他听过西淮的嘲讽,眼神更郁郁了几分。
“你说输了的人都是心智未全?”
有人皱了皱眉,不悦道:“怎么,你能保证玩牌只赢不输?好大的口气!”
银止川确实能保证,但是他此时还不知道西淮的打算,便只暗自沉默着,没出声。
“是啊。”
西淮道,他微微带着笑:“我这名兄长赌术过人,玩骰子以来,未尝有一败。所以我说只要人足够聪明了,就绝不会猜错骰子。”
“那麼,你们坐到此处,就是想要和我们比试一番咯?”
一名赌徒说道:“否则,放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今日还想全须全尾地退出去?!”
他将一柄糙剑往桌上一拍,“砰!”的一声,嚣张得银止川都想发笑了。
这人大概是个游侠儿,惯爱逞强斗狠,但是今日跋扈到银止川面前了,简直是祖宗爷面前班门弄斧。
大概是被银止川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和戏谑激怒了,佩剑的游侠更涨得脸红,银止川正准备悠悠问他“你认得中陆第一游侠姬无恨么?”,却就听西淮含笑说:
“是,我们是准备与在座的个位比一场。”
“——但是,只与一个人比。”
他的目光从场上各人脸上一扫而过,未曾在其中任何一人身上多做停留。片刻后问:“押注,是场上全部赌资的十倍。——请问,哪一位敢上前比试?”
……场上赌资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