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哪儿来的钱?”
此时听到西淮的话,也附和得毫无建树:“肯定是别有关窍!”
西淮:“……”
西淮对腰带并不在乎,但是在乎银止川好好听他说话。
当即不高兴地往前挣了几步,不让银止川碰他了,说:“有关窍是有关窍,但是关窍在哪里?”
银止川心说我怎么知道,视线仍一个劲儿落在西淮身侧不住轻轻漂浮的衣巾上。
“别人赚钱,大抵不过劳作、倒腾买卖,这么几个途径。”
西淮说道:“但是有一点,候尚与旁人不太一样——他是和死人打交道的。”
“嗯。”
银止川不满意地抱着臂,问:“那又怎么样?”
“所以……他有可能从死人身上弄钱。”
话说到此,银止川和西淮已经不知不觉出了城。
因为蛇患严重的缘故,星野之都的郊外又添了不少新坟。此时远远的看过去,竟仿佛过去乱葬岗的区域扩大了一倍有余。
银止川和西淮站在荒地开始蔓延的地方,默默看了半晌。许久后,西淮极轻叹了口气,道:
“走吧。”
在一块又一块碑帖旁经过的时候,西淮回想着昨日和候尚近距离说话的每一处细节。
其实,在赌场见到候尚的第一眼,西淮就有一种天然的直觉——
这个人必然动过尸体。
大部分在墓地看守的人,都不过是垂垂老者。
盛泱律法给看守乱葬岗的人报酬很低。只有没有能力再做其他事的人,才会留在坟地,和亡者作伴,赚一份糊口的钱。
但是候尚不一样,他生得高大,身体强健,明明有很多赚钱的路子。哪怕去码头卸货,都能得到比看墓更多的酬劳。
他选择看守墓地……除非是他能够从看墓中得到比做其他工作更高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