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西淮却感觉到自己正濒临失控的边缘。
他只能压抑自己不说话,不发出呻吟,却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走开……走开。”
西淮颤抖着说。
银止川注视着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西淮,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
西淮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原本为了脱离桎梏捏骨折的右手别扭地蜷曲着。
银止川看了一会儿,静静走至床榻边,吩咐奴仆:“去拿药箱来。”
“不要碰我——!!”
西淮骤然暴喝。
然而他此刻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即便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的话也是软绵绵的。
没有一丝威胁的意味,反倒听上去仿若呻吟。
“你骨折了。”
银止川沉默地说:“……反正又被抓回来了。这手折着也没什么用。”
西淮痛苦地剧烈喘息。
“你也中什么毒了吗?”
静了片刻,银止川替他包扎着手,终于问道。
西淮微弱摇头,眼睫扑簌簌直颤。
“……你在说什么。”
又包扎了一会儿,银止川注意到西淮的唇在微微翕合,似乎在极轻地说着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而后还是禁不住凑到西淮唇边,专注地凝神去听。
“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