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燕启人长久生存于雪原,不耐潮湿温热气候。现下已经入春,倘若能拖半月……介时盛泱转暖,他们因水土不服而疲乏的士兵会有很多……因此退军,或请使谈和都极有可能”
“你……你凭什么要本将相信你?”
守军仍是半信半疑,打量着西淮,迟疑问道:“你来历不明……本将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燕启人派来的细作?”
“将军,除了我,你还有别的法子可想么?”
西淮唇间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问道:“倘若你不信任我,三天之内燕启的活尸就会把你的头颅摘下来,当做它们的加餐。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守将:“……”
西淮并不多留,也不想再加以解释什么。如果不是林昆的托付,和那封信中的“天下何物”、“读书所求”打动了他,西淮根本不会插手于此事。
他对盛泱全无故国之情,更无动于衷一定要为皇室君主“肝脑涂地”。
除了琉璃箭,燕启活尸第二个最致命的问题就是距离。
这是西淮在燕启为质的时候知道的,顾雪都的铃铛虽灵异,但是一旦超过了一定的距离,那些活尸就会失去对顾雪都的服从。
他交给守将的那张配方,能够极大程度逼退燕启活的士兵,再辅以与公子舜华铃铛频率相近的钟鼓之声,活尸鬼兵们的灵活度将大幅度降低。盛泱也有了一线生机。
于此情境下,用毒加上钟鼓阵法,已经是最有可能起效的计策。
“你、你和镇国公府,是什么关系?”
稍时,怯怯的,薛披瑞再次开口,竟然是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西淮莫名的望着他,才见这人的视线正落在他腰间。
——那是两只黯淡、简朴的白玉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