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枚是羽林军的,象征着御殿大都统亲临颁令,由方才李斯年所赠;另一枚,是镇国公府银氏的特有白玉璧。
御林军大都统虽权高位重,但镇国公府的白玉璧更是无比罕见,几乎除了他们银家的几位少将军,再无旁人拥有。
连见到都十分难得。
如此一来,当乍然看到西淮腰间的令牌时,守城副将脱口而出的,只有关于银止川的那枚。
“与你无关。”
西淮冷然地瞥过他一眼,将玉牌隐于衣摆之后,径自转身离去。
薛披瑞那副突然讨好恭敬起来的面孔落了个空,他想急忙忙站起来再追上去,但是西淮冷淡漠然的背影又再清楚不过地表达了拒绝。
良久,他不尴不尬地站在厅堂里,搓了搓脸。又看向西淮留下的那两张信笺,露出一副苦恼、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为难表情。
解决完盛泱的问题之后,剩下的,就是银止川的迷梦草之毒了。
三日前西淮提出以花辞树最看重的女子——唐烧雪的讯息,换取迷梦草的解药。花辞树却并未一口答应下来。
他顾忌着和燕启的契约,担心银止川会在顾雪都攻破星野之都的时候从中作梗。
那么,要怎么才能让他放心呢?
看着面前逐渐清晰起来的隐秘客栈,西淮再次攥紧了手心。
“请进,西淮公子。”
训练有素的刺客们已经打开了客栈大门,恭敬地迎请着他。
在木门之后,是依然倾尽人城、但残缺破败的花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