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又装死!”肖未然干脆把另一只鞋也脱了,窜上床轻轻踩了踩燕抚旌的屁/股。
燕抚旌回头睨了他一眼。
肖未然被他的目光吓得肝儿颤,忙把脚缩回来,嘴上倒还硬气,“你……你瞪什么瞪?!马上跟你爹说放我回家,不然小爷就狠狠地欺负你!告诉你,你现在不过是个下不了榻的病秧子,而小爷却是个远近闻名的大恶霸,小爷想怎么欺负你就……就怎么欺负你!你要不听话,小爷就欺负死你!”
燕抚旌忍了又忍,咬着后槽牙沉道:“下去。”
见他似乎真生气了,肖未然气势顿消,不敢再闹,忙捏着指尖灰溜溜地下了床。
在床边呆站了许久,见燕抚旌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肖未然心中委屈又难过,寻思道:只怕今晚是回不了家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在外留宿过,叔父现在该是很想自己了吧,万一叔父想自己想得睡不好觉可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肖未然红着眼又开始抽抽嗒嗒起来。
燕抚旌听着蹙了眉头,明明自己还没怎么着他,他刚也还张牙舞爪的,怎得突然就哭上了?还真是个孩子心性。
便转头看他,“你就……那么想走?”
肖未然一听,觉得他的话里似乎有商量的余地,忙瞅着他使劲点头,“我知道你肯定也嫌娶了我丢人,我看你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就放我走呗。”
燕抚旌盯着他湿乎乎的眼沉默了一会儿,强逼着自己移开了目光,喉结一滚道:“也好,天下还没有什么事是我燕抚旌做不得的。把门从里面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