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未然只听到了个“好”字,还当他应了,喜不自胜,忙听话的去了。锁了门还不放心,又把房里的桌子椅子全挪过去抵住,这才拍拍手放心了。
“燕兄的意思是叫我翻窗户走?”
“天色尚早。待丑时。”
肖未然感激不尽地一拱手,“燕兄言之有理。”
肖未然这人虽看着嚣张跋扈的,实则心思纯良,自己心思纯净了,看人自然也是简单得很。
在肖未然眼中,对他好的便是好人,欺负他的便是恶人。是以刚刚燕抚旌在他心目中还是个面目可憎的大混蛋,但现在转眼再瞅他,只觉他剑眉星目、鼻挺唇薄,倒分外顺眼起来。
“燕兄,那个……”肖未然一改刚才的哭丧脸,挂上了真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往床边挪,“小弟跟你打个商量呗,你的床这么宽敞,空着也是浪费,不如……也给我腾个地儿叫我上去躺躺?现在离丑时还久得很,我现在歇一晌逃跑时才有力气……”
话还没说完,肖未然便手脚麻利地往床上爬,不想又被燕抚旌拉住了胳膊。
“罢了罢了!我不躺就是了,你别再捏我了,我趴桌上阖阖眼便行了。”肖未然吓得不敢再动。
“脱袜。”
“哦哦。”肖未然看了看刚在地上踩脏的袜子,明白过来他只是嫌自己袜子脏,并非是不想借床给自己睡,忙听话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