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未然也是一惊,嘴里的饭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了,忙不迭地拉了拉燕抚旌,悄声道:“我就是让你打他几板子,你别这样吓唬人。”
燕抚旌一指抚了抚杯沿,方抬头冲众人道:“各位也都知晓,我燕某人一向秉公执法,令行禁止,从不曲从私情。我且再问一遍,这蔡学按律到底该受何刑?”
“从这些罪状上看,当真……当真……当真是腰斩……下官怎敢欺瞒大将军?大兴刑律第八卷 第七条便是,残害多条人命者,当腰斩。”那都官郎中被他这一问吓得跪倒在地,其他几人也忙跟着下跪。
“嗯。”燕抚旌颔首,“不过人命官司不可大意。为免误判,也为免我手下调查不严,劳累各位大人们将这些罪状和人证带回去,再好好审判定夺一番。切记,既不可污蔑他一丝,更不可偏袒他一毫。”
“下官遵命……”
“还有,这蔡学昨日伤人一事,既无疑义现在便了了吧。”
“是是是。”
燕抚旌又瞟了那刘知县一眼,“刘大人,我手下将士不可私用刑罚。那三十大板,按律该由你的人来行刑。”
“是是……大将军说的是,按道理正该如此。”那刘知县忙爬起身,冲门外急道:“人呢?!快进来啊!”
不一会儿,一队衙役鱼贯而入。
蔡学恍惚间从那衙役中认出一人,他曾随他父亲给他送过礼,便病急乱投医般慌乱地扯住他的衣摆,“刘捕头,刘捕头……这……这里有人冒充燕抚旌,还有人冒充知县大人……您救我……您还记得我吧……我爹还给您送过礼呢,您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