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如避蛇蝎般踢开他,慌慌张张跪地冲那刘知县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此人胡乱攀人,小人并不认识他……”
“你!”那刘知县又惊又恐,恨铁不成钢地踢那捕头一脚,忙冲燕抚旌道:“下官御下……御下不严,还望燕大将军责罚……责罚……”
“我说了,剩下的自有诸位大人回去仔细审断,我也相信刘大人会秉公处置。现在是了昨日之事。”
“是是……”刘知县咽口唾沫,大喘气道:“还不快给我打?!”
“是!”
蔡学这才终于肯信那人真是燕抚旌,早已是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地哭着求饶,“燕大将军……燕大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小人……狗眼不识泰山……您……您饶小人一马……哎哟!哎哟!燕大将军……小人知错了……”
见燕抚旌丝毫不为所动,蔡学只好哀哀嚎叫着转向肖未然,“小哑……不不不!肖公子……肖公子,您大人大量……饶……饶小人一命,小人……哎哟!哎哟!小人再……再也不敢了……肖公子,小人日后给您当牛做马……哎哟!饶……饶小人一命……”
肖未然瞧那蔡学此番挨板子,全然不像之前那般轻松,这些衙役们一板子下去,血顿时就渗出了衣襟,不一会儿,那蔡学便已是血肉模糊动弹不得。
肖未然实在不忍再看,便拉住燕抚旌,“燕抚旌,别打了,昨日他欺负我的事我不跟他计较了……”
燕抚旌置若罔闻,亲自为他盛了一碗粥,递到他面前,“这暮鱼粥是这里的一绝,尝尝。”
肖未然看罢那蔡学血肉模糊的样儿,再看这些菜肴,胃里直犯恶心。见燕抚旌这般,肖未然心中突得生了气,一把拂开了他的手,“你怎么这般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