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未然听着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狠咬了舌尖一口,这才硬生生清醒过来。
当初赶赴战场之际,肖未然早就料到了此一别可能是生死永隔,只是怎么都想不到先死的竟是燕祁。
肖未然心颤着看向燕抚旌,只见他低垂着头,牙齿咬得桀桀响,半天没言语。
肖未然心中悲痛不已,但又担忧燕抚旌,只得强忍住泪水,抱住他的胳膊,“抚旌……”
燕抚旌猩红着眼一把甩开他的手。
肖未然本就体力不支,被他这么猛然一甩,当即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在何处……”燕抚旌狰狞着脸,逼近那人。
那小卒子被他脸色的吓得浑身哆嗦,“在平邑口……皇上也被逼进了平邑口……”
肖未然听着这话,心底一片绝望,在地上挣扎了片刻才爬起身。
“抚旌……你冷静一下……平邑口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去……”肖未然含着泪望向他。尽管知道自己此刻也不应该说这话,可肖未然必须说,沮渠业此番摆明了是拿恒玦和燕祁的尸首逼燕抚旌进入圈套……爹爹已经不在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燕抚旌再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