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喝不醉……”燕抚旌又低下了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地上。
“大将军!”赵悦见他这般自暴自弃,心中既急又气,“您这般作践自己又有什么用?!”
燕抚旌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无用。”又抬起头看向他,“赵悦,你告诉我,什么有用?我该怎么做才有用?我该如何,如何才能将他寻回来?”
这两年,燕抚旌除了千方百计的寻人之外,也一直在兼管北凉,将北凉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燕抚旌做这一切,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等到肖未然回来,自己好告诉他,自己一直在为北凉赎罪,在为他赎罪。
燕抚旌觉得这两年他能做的都做了,可直至现在,要寻的人仍没有一点消息,教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推舟于陆,劳而无功罢了。
明明看不到一点希望,又教他如何继续坚持下去?
赵悦看着他无言以对,他也不知。
“赵悦,已经两年了。”燕抚旌说着,抬起一手遮住了眼帘,“我连他是否还活着都不知……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吗?”
两年之后,他再也没有当初回答肖斌时的坚定。
“末将不知。”想起下落不明的肖未然,赵悦心中也忍不住默默叹口气,复又坚定道:“但无论如何,末将都会一直寻下去。”
赵悦已没了别的选择,此刻他能做的只有加紧寻人。只有寻到人,他才能换回王离一条命,也只有寻回人,他才能让燕抚旌重新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