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未然过了片刻才睁开眼,双目涣散地不知看向何处道:“北凉早已覆灭……”
这段日子以来,肖未然轻易不开口。眼下,燕抚旌看他肯说话,难免有些激动,急忙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未然,我会重新还你一个北凉,你信我,我也会重新还你一个家,我燕抚旌说到做到。”
肖未然却是又闭上了眼,不肯再开口。
燕抚旌还有很多话想说,想将自己的心意一股脑倒给他,想叫他再信自己一次,但看他不愿再开口,便闭了嘴。
燕抚旌只静静地揽着他,嗅他身上略带些药味的气息,看他苍白而动人的唇角,感受着他略带凉意的体温和光滑细腻的皮肤。片刻后,燕抚旌便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稍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轻柔地用自己的炙热温暖他。
燕抚旌也说不清是怎的,自从肖未然的身子好转以来,他便日渐把持不住自己,隔三岔五地就要与他欢好一番。
每到此时,肖未然便乖乖地仰躺着任由他摆弄,动也不动。
看着这样的肖未然,燕抚旌也曾挣扎,内心仅存的一丝理智在告诉他,他不该对肖未然如此,毕竟,他的身子还未大好;毕竟,他也还未原谅自己。
可每每情到浓时,残存的那丝理智便会被心中的欲望冲刷的干干净净,唯余一腔不知该如何发泄的爱意。
燕抚旌此前从来不知,温柔乡竟真能这般迷人心智,这般教人日夜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感受着身下人逐渐被自己弄热,燕抚旌忽地想明白了为何,为何自己会这般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