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笑。
玄迦总是这样的。
撩她,什么手段都使得上,亲过了,摸过了,便是她一身肌肤,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也叫他一本正经地用什么施针、推拿、按摩的手段摸过了。
如今箭在弦上,他却停了。
衣袍凌乱,却也还能满面清高。
她泛红的眼角皆是妩媚笑意,拉着玄迦火热的手往玉峰雪山上触,颐指气使道:“本公主准许你欺负我,命令你!”
玄迦反手扣着她的十指,心底不免好笑。
秦缘圆喘息微微:“怎么……怎么是在这里?”
郎君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低语。
灼热的气息将女郎颈侧肌肤烧得发红,双腮带赤。
一本正经的口气,听得秦缘圆更加羞窘,做就做吧,还吊什么书袋?
秦缘圆推他:“你……”
玄迦耐着性子去逗她,但却反被她蹭出一身燥火,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哗啦”一声,那温泉池水四射飞溅,二人已相拥着落入其中。
偏偏这里的池水比流云殿的高涨不少,秦缘圆若稍离开他,水液便会漫过鼻腔,呛得她难受极了。
袅袅生烟的温泉池内,女郎纤细伶仃的四肢似藤蔓一般,紧紧纠缠着唯一的浮木。
她秀眉微蹙,似痛苦,似欢愉,仰着细白的颈项,挣扎着迎接灭顶而来的潮水。
她咽咽呜呜地哭。
窗外那低垂的秋府海棠盛到了极致,猎猎秋风呼啸盘旋而过,将那娇嫩的花蕊打得伶仃四散,毫无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