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那棵树两丈开外往下挖掘,挖了一米多深,才看到一块方正的石板。

楚辞和钟离煊站在下方,用火把照着石板,田大叔站在上面眯眼看着石板上的凿痕,又落下泪来:“就是这里,这就是我当年和十几个兄弟挖的密道,把盖子打开吧。”

石板掀开,露出一片漆黑的遂道,时间隔得太久,隧道内已经长满了树根,好在遂道挖的很宽敞,树枝占了一半位置,另一半完全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走过。

十数人挨个进入遂道,田大叔和楚辞举着火把在前面,钟离煊断后,一行人沿着曲折的遂道一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隐隐察觉到上方有震颤,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喧杂声消失,地道也到了尽头。

静静等了片刻,周围并无声响,楚辞将火铳别在腰里,抬手去推头顶的石板,声音压得极低:“我先出去看看,你们都躲在里面别出声,待我将周围查探一圈,没危险就会回来通知大家,若是我半个时辰内未归,你们就撤回到入口处躲起来。”

楚辞小心挪开地道上方的石板,透过缝隙看去。

隐约可见一角有些绿光,其他地方昏暗一片,看不清到底是在何处。

楚辞小心将石板推开,双手撑在出口处轻身跃出,他凝神静气在原地观察片刻,发现没有异动,他将地板挪回原位。

他压低身、体再往前探,摸到些干稻草扎成的什么东西,发出细碎的窸窣声,楚辞收回手,就听一个声音暴躁道:“耗子,又是耗子!这死耗子怕是又要来啃脚趾头,还得我守着,真倒霉!”

说着,从上方探出一只手,狠狠打到楚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