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白了。
他跟程烁那桩糟心事就发生在十七八岁时,如今十年过去,他二十八了,而乔以棠却正当十八。
关卡一般的噩梦年岁。
在医院那天,陆景许诺会给陆太太一个交代,但他“好像”回头就忘了这茬,至今没提一声回陆宅。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他如今都不知道自己跟乔以棠算是什么关系。
可以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养父子关系?
陆景:“……”
这听起来就很丧心病狂。
香婶点到即止,让他下楼吃饭。
吃过晚饭,陆景喊上拉斐尔,满大屋溜达着消食,从一楼晃上三楼,又从三楼晃荡着回到了一楼,如此几趟过去,等得乔以棠收完桌子寻过来,这俩父“子”已经在二楼阳台排排坐着看星星了。
果盘在小桌上磕出脆响,陆景回头,乔以棠走过去在他头顶摸了一把,挤在一人一狗中间坐下了。
突然被挤开的拉斐尔狗脸懵逼:“嗷呜?”
乔以棠应付式地胡噜了下狗头,“去,自己玩儿去!”
惨遭排挤的拉斐尔委屈巴巴地缩在了角落。
九月秋在南方没有存在感,吃点梨子祛秋躁却是极好的。
梨子去皮去芯,莹白的果肉吃进嘴里就是满口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