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也是怀了这种心思,擅自端了几碟下酒菜给温初月送了上去。
温初月知道老板娘对自己的心思,但料想她也就只是看看,不会有什么实际行动,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每天坚持不懈地观察阮慕阳,他每次都要在酒楼待很长时间,为了避免别人打扰,通常会嘱咐小二哥替他放下竹帘。酒楼的小二都知道这位客人极好伺候,半天不用理,有事儿自己会叫唤,没事儿不用上去伺候,不会主动去打扰他。
正当温初月看到演武场上梁皓和阮慕阳比试的时候,竹帘突然被人掀开,他下意识皱着眉回头看去,一见是酒楼老板娘,马上换了一副温和的笑脸,问道:“老板娘,你怎么上来了?”
老板娘第一眼明明看到的是他不耐烦的表情,眨了眨眼,再仔细看时,又是一张温和的笑脸,便把心中一股异样强压了下去,将下酒菜摆在他桌上,用拿捏恰好的柔软嗓音说:“楚公子,感谢你一直照顾小店的生意,今儿是我们酒楼开业三周年,这是特意送的下酒菜,都是我亲自炒的,你尝尝。”
“温”这个姓太招摇了,温初月在外一直自称“楚悦”。
温初月看着桌上泛着油光的几样菜,不咸不淡地道了个谢,却没有动筷子,依旧偏头看着窗外,只留给老板娘一个好看的侧脸。
这一天阮慕阳看起来有点反常,从他早上没给自己放好衣服这件事上温初月就觉察出来了,观察了他在演武场的表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为了弄清他反常的缘由,温初月的视线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他这一看就看到梁皓一剑割在阮慕阳左臂上。
老板娘只当他年纪尚轻,未经人事有点害羞,主动在他对面坐下,嫣然笑道:“楚公子,你天天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滋味,今日我陪你饮酒吧。”
她的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酥软,宛如一坛清冽的甜酒,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老板娘约莫三十来岁,胖是胖了点,可皮肤白皙细嫩,一点儿不显年纪,涂脂抹粉之后,五官算得上娇俏,她裹着一身紧致的罗裙,衬得胸前格外壮丽,身上还带着一点蛊惑人心的幽香。
她眉眼含笑,白葱般的手指抚上了银制酒壶,准备温初月点个头就给自己斟上酒,只消几个来回就有信心把他拿下,毕竟一般男人没几个能抵住她这番诱惑。
显然,眼前这位不在一般男人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