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小内使还是神情沮丧,病怏怏地出了门。
玉佑樘见那小可怜垂头丧气地拐弯消失后,才看向柳砚道:你似乎很不喜欢旁人打扰你看诊?
她这么讲着,边将袖口捋起,很大方地露出一截皎白的小臂。她伸手过去,手腕朝天,搁在了脉枕上。
这个动作明显是做过多次了,熟稔又自然。
是,柳砚敛目,三指触上玉佑樘的内腕,从医多年的习惯了。
哦?玉佑樘音尾一扬,问他:那本宫此刻同你交谈,岂不是也叨扰你了?
柳砚并不否认,神情微凝,似乎在一心感受着指腹下的脉动:是有一点。
玉佑樘便也不好多言,噤声凝视着他。
因是对坐,所以两人的手也几乎是垂直交叠着的。玉佑樘的五指放松地微曲着,指尖恰巧也轻抵在柳砚的尺骨下方。
玉佑樘安静望着柳砚,柳砚则微眯着眼,似在细细感悟脉相。
房中一时安静,唯有熏香一缕袅袅萦起
过了片刻,窗畔风移,投在房内的竹影攒簇闪动,柳砚才收回自己的手,提笔疾书,边给出判断结果:迟脉。
脉搏缓慢,一息三至,为寒症。
殿下平日可是经常无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