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寒。柳砚细细记着,道。
他虽只讲了几个字,面前的宣纸上却已经写了成片的墨字,玉佑樘稍微前倾去看那字,糙书,笔意奔放,体势连绵。
仿的是献之小糙,根本看不出字主的原先笔迹。
果然当医生的人都爱写别人看不懂的字嘛,玉佑樘不由一手撑腮。
她另一只手没收回,还摊在原处。柳砚瞥了几眼,等了一会,确定她自己完全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才替将她袖口细心卷回,道:以后把脉结束就快些收袖吧,寒气皆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平日里这些小细节不可忽视。而且,殿下穿衣也需注意保暖,切莫贪凉恶热,肆意而为。
玉佑樘眼光一直牢锁着他,却并未开口应答。
柳砚当她是默许,也不再多言,将一旁的汤药端出,手心感受了下温度,才递给玉佑樘:殿下,将汤药喝了吧。
玉佑樘接过碗,味觉似是麻木了般,抬头将大碗苦药一饮而尽。
此间,她目光还是未从柳砚身上松懈,她将空碗递了回去,由柳砚接过,搁回漆盘。
青年局丞这才讲了句殿下先歇下吧,微臣告退后,打算起身离去。
他上身才起了一半,就被玉佑樘一把扣住手臂,她隔着衣料,紧密又有力地按回了男人的手。
柳砚的动作至此打住。
玉佑樘突然笑开,启唇:一年不见,你真是愈发啰嗦。
柳砚虽被她钳制着,身姿,神态,语气皆无不稳,依旧缓和有秩:下官从未见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