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晏承望的声音,他把刀扔到地上,带血的手重新拎起晏承望的领子,往回头走。

晏承望鼻尖血腥气浓郁,吓得连连干呕,丑态百出。

和当初被强行固定在马前,让匈奴人的鲜血浇了个满头满脸的晏承书完全不能比。

柏溪意味不明冷哼一声,吓得晏承望连呼吸都哆嗦。

把晏承望重新拖到原地,柏溪再次靠坐在椅子上,受虐一般挺直背脊,继续之前的问题:“证据。”

柏溪在关押宴国皇室的天牢里大闹一通,当即就有人把消息递到了赵景巍手里。

“不必理会。”赵景巍案头一堆奏折等着处理,闻言随口回道,手上朱笔连停顿都无。

待日头偏斜,周喜那张讨喜的笑脸飘过来:“陛下,该用膳了。”

到这个时间了吗?赵景巍有些皱眉,他本打算处理完一部分奏折去找晏承书的,没想到耽搁到了用膳的时间:“他吃了吗?”

这主仆俩越发默契,现在没有前言后语周喜也知道赵景巍在说谁,连忙回话:“晏公子那边还未传膳,要不要奴才现在下去吩咐着……”

“你找个腿脚快的,去跟红书说朕待会儿过去吃。”赵景巍顿了下:“今天朕的膳食是什么,有没有他忌口的?”

周喜:“近日日头大,奴才特地吩咐做得清爽些,晏公子应当是能用的。”

“那就快去!”赵景巍把奏折一合,迫不及待起身出门,衣角划出急切弧度。

他不知道他的脚程有多快,周喜小徒弟跑得气喘吁吁,才堪堪跑到他前头半步。

红书刚知道消息,还没来得及跟晏承书说,赵景巍便到了。他甚至比红书先看到坐在廊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