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角处,铁风见那身影,收指看了半晌,停在风口:“公子该回了,王爷在等。”
又站片刻,阮青洲淡漠回首,目光错开,在与他擦肩时带起凉意。脖上的吻痕仍旧醒目,铁风无意瞥见,黯然挪眼,跟在身后将他护送至门外。
进门时,段绪言靠坐桌侧调着膏药,闻声头也未抬,对人说道:“躺回去。”
床铺已换了新褥,还是冷的,阮青洲背身蜷入被间,捂不出一点暖。
再听身后动响,手往被褥探入,阮青洲静待他摸遍周身,被牵去手腕,强行转过了身子。膏药打在指上,冰凉被抹出温热,阮青洲任他摆布,情绪不见一点起伏。
“就这么恨不得杀了我。”
段绪言指间用力,看他疼得眉头蹙起。
“是不是只要能杀了我,让你到人前卖骚你都乐意。”
一巴掌就往颊边落下。
段绪言舔齿嗤笑,积蓄的不满陡然间爆发出来,他忽而发狠地一拖,阮青洲失了力,连着半边身子都被拽起,脖颈再被掐进掌中。
“阮青洲,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阮青洲只冷漠道:“杀了我啊,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