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慢慢的,费伦泽低沉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恍惚间那些烟雾在维达尔面前飘过,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特里劳妮教占卜课的时候。
永远不会散去的烟雾,还有含糊的预言,这些都让他的头疼得不行。
他又做梦了。
有一个金棕色长发的女人坐在一个小屋子前面的桌子边,她面前摆了一本书。
有一部分头发垂在脑后,她还时不时用手指梳理着自己垂在左胸前的长发。
她应该是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裙,裙摆随着风轻轻摇着。
维达尔觉得自己好像在和什么人追逐打闹,他的步伐不是很熟练的样子 ,那个陪他玩的男孩留着金棕色的中长发。
男孩还会停下来等他,或者弯下腰伸出双手引着他跑。
维达尔看见自己伸出两只非常小的手去够他的手,但是男孩调皮地跑走了。
本就不清晰的画面变得更加模糊,他发现自己跪坐在地上,脑袋侧躺在女人的腿上,手还在拽她的裙子。
男孩趴在她腿的另一边,用手轻轻捏他的脸。
“……很晚……回去……”
“……不想……”
声音就像是从非常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又非常空灵。
维达尔慢慢睁开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眨了几下眼睛,看到了占卜课教室的天花板。
然后是阿斯托利亚的脑袋,编成麻花辫的金发垂在他的脑袋上面:“你醒啦。”
“我睡了多久?”维达尔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