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走到小双身前,蹲下身道:“抱歉。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他。”
“没关系的,阿姐。他杀了很多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何况天下有那么多人没有父母,而我至少还有阿姐。”
朱小腰轻轻抱住了他。
然后她放开手,走出门去。
小双追到门口。
“阿姐!”他说:“我……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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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邪正带着傅浔看楼中开辟的药圃,手下人来通传朱小腰回了楼里。
“要不要一起去见见?”他问傅浔。
“算了。”傅浔摇头。“……我向来不太喜欢离别。”
虽然他与朱小腰并不太熟。但离别就是离别,与熟不熟没有关系。
“好吧。”杨无邪也没勉强。“那你在这儿慢慢看。有什么事儿,就招呼那边管药圃的人。”
他走之后,傅浔一个人将药圃转过一圈。
阿晚吃过早饭来看自己种的药,两人恰巧撞在一起。
药草常有而先生不常有,阿晚马上抓紧时间请教这几天积攒下来的问题。
两人便走边说,顺着石砌小路蹓跶到半坡处的八角临风亭。
亭子里有桌凳,阿晚从随身的小挎兜里掏出纸笔,认真地将刚才所听记录下来。
傅浔瞥见她腰间挂的竹笛,随口问:“开始养蛇了?”
“嗯。”阿晚伸了伸手,一条乌黑的小蛇正盘在她手腕上,像一个造型古朴的藤木手镯。
傅浔没对这条蛇说什么,而是伸出手:“笛子借我一下。”
阿晚不解其意,但仍解下竹笛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