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纹,没有灰尘。
一镜到底。
“明天你跟我走。”
沈桢猛地回过神,“去哪?”
陈翎揭过面前的玻璃,注视她,“你不愿意离开吗。”
“但陈伯父同意吗。”她迟疑,“三叔会不会为难。”
“我从不插手陈家的内政。一旦插手,无人不服从。”陈翎转身,“老二说,你无意跟老大。”
沈桢右手从他脊骨滑下。
“老二呢?”
她没答复。
陈翎笑了一声,手背拂掉她发尾粘住的一朵梅花。
早晨,陈崇州正在浴室洗漱,外面忽然踹门,踹得一下比一下用力。
他拉开门,沈桢堵在过道,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你什么意思?”
陈崇州缄默一瞬,悟出道理,不露声色用毛巾擦干净牙膏沫,“找茬么。”
女人脸皮薄,有心服软,没台阶,自己铺台阶。
这节骨眼,务必顺着她。
“你干过什么好事,自己心知肚明。”
他擦完,气定神闲倚着门框,“然后呢。”
没头没尾的一出,沈桢懵了,“什么然后?”
男人笑得风流倜傥,“扑到我怀里,拥抱,索吻,流泪。套路虽然不新鲜,不过——”他唇瓣挨在她脖颈,暧昧压低声,“我很受用。”
沈桢气得火冒三丈,“你吃肥皂了?满嘴吹泡。”
陈崇州眼底漾笑,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