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女人局,牌局,名流交际,无外乎这“三局”。
哪一场局,非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才有滋味。
权贵好体面,本性虚伪。
青天白日踩着金山银山,在女人怀里丑态毕现,他们难堪。
黑灯瞎火是醉是骚,至少有一块遮羞布。
陈崇州系完扣子,故作若无其事,“父亲讲过去什么地方么。”
佣人回答,“好像东区有一家新开的茶楼。”
他一言不发。
从老宅出来,薛岩在庭院恭候,他拉车门,“沈小姐呢?”
陈崇州语气不善,“留下。”
薛岩一愣,“留下?老董事长的意思,沈小姐依然当人质吗?”
男人面孔阴翳得很。
“陈厅不帮您?”
“他昨天婉拒了。”
薛岩兀自琢磨,富诚这团巨大的迷雾在云消雾散之前,陈政心里不安宁。
陈崇州有本事逼迫,就有胆量不认账。
届时陈渊背锅,他仍不满足,再反咬,将陈家连根拔起,报复长房,报复陈政对何佩瑜的轻视辜负。
陈政忌惮这点,因此扣住沈桢,互相牵制,给陈家留一线生机。
陈崇州暂时得了便宜,也要见好就收,让陈政心安,倘若得寸进尺撕破脸,陈政一怒之下破釜沉舟,他不仅保不住沈桢,连自己这盘局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