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逃过一劫般长吁气,“是。”
关于乔函润的儿子和薛岩有来往,她之所以按下不提,是自留后路。
揭发未必讨着好处,倘若乔函润手腕高明,令陈渊再次动情,得势之后恨上自己,前途不保。与其为敌,不如卖个人情。
再者,陈崇州的道行,轻易废不了。
万一他平安脱身,自己破坏他的布局,第一个要遭殃。
未定胜负,陈家的两位公子皆可能翻船,也皆可能翻身。
不得罪任何一方,结局谁输谁赢,都有好果子吃。
临近午夜,陈渊洗完澡,回客房休息,突然一双女人的手臂从后面缠绕住脖颈。
他扭头,乔函润嘴唇贴着他喉结,柔情似水的模样。
以前,她最喜欢穿他的衬衣,坐在他腿上,他研究金融的专业案例,她喂他吃切好的西瓜。
时过境迁,她依然喜欢如此。
乔函润涂了唇膏,甜腻的草莓香气,“在办公?”
陈渊握住她手,“富诚被查,有些公务要处理。”
“严重吗?会殃及你吗。”
他轻描淡写,“还好。”
“我等你一起睡。”她偎在他怀里。
“函润。”陈渊推开她一些,声音嘶哑像电锯厮磨一块发潮的朽木,沉钝沧桑,“你有隐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