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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庭盯着别笙看了一会儿,见他脸上一点异色都没有,这才明白他当真是这样想的,顿时心下有些无奈,“我那样说,也不过是因为别侍郎今日送来的信笺,你既觉得我给你涂药太痛,回府之后自有仆童环绕,想必是不会让你这般疼的。”

别笙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他张了张口,有些别扭的道:“我虽然想回家,可也舍不得殿下,日日与殿下一同就寝一同进学,尽管时日尚短,可我好像也有些习惯了。”

说完又添道:“若我有个兄长,大抵便是殿下这般模样的了。”

这一番剖白,实在不能说不恳切,可巫庭听到最后,把他比成兄长时,心中有种道不明的感觉。

并非欢愉,也不是排斥,非要深究的话,他自己也弄不大清。

这感觉太快,他没来得及抓住,便落雪一般无踪影了。

巫庭道:“那倒是幸而你父母未给你多出一个兄长。”

别笙眨了眨眼,道:“为何?”

巫庭眉间隐约透出一点笑,“有你一个这样叫人爱哭的阿弟,不知那人要如何头痛。”

别笙竖起眉毛,有些不高兴,“我平日也不是很爱哭的。”

巫庭道:“那才掉过眼泪的是谁?”

别笙哭完才觉羞耻,脸上多了点被戳穿的红,他从椅子上坐起来,强行转移话题,“殿下,现在涂完药了,我们快点讲学吧。”

巫庭看人顾左右而言他,也不去拆穿别笙的小把戏,应了一声。

只这天结束的时候,比往常还要晚出许久。

哪怕别笙困到的不行了,巫庭也不允他去睡,他想抗议,但巫庭的理由只要他想,永远比别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