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来听的昏昏欲睡,随口问:“雁王这几日在吗?”

“今日搬来了。”

墨者的回答让他愣了愣,“后面客房许久不住人还能用?”

“是住的您这院的东厢,钜子稍等。”墨者见一杯茶见底,茶壶也空了,外出泡过新茶,回来接着说,“这两日清扫换家生,不然先生不肯住的,说了几回还不如推倒重砌……”

编排钜子祖宅,虽是转述,年轻墨者声音还是低下去,难免有几分局促。

正气山庄荒芜是事实,俏如来倒不放在心上,柔声道:“我顾不得家里,旧屋是到修缮的年头,让你见笑了。”

墨者心中一颗石落地,又道:“近来要修缮屋舍花园,先生说树呀花呀都要准备上,看chūn来活哪些,因此偶尔可能有些动静,钜子一向睡不好……”

“安神药剂量再大点就行了。”

“是药三分毒呢。”墨者有些担忧,俏如来笑笑让他下去了。

他尝试想象焕然一新的正气山庄,发现不怎么想的出。

记忆的开端,祖宅就是一副风雨浇愁的半旧模样,空落落,除了积年老仆没什么人,近年又多故去了。父亲外出,住在偌大宅邸里可称孤家寡人,想象落成时的繁华都令人怅然。

眼睛chūn来时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