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lof:somelovekiller
※
俏如来第二天起了烧。
这事说起来有点尴尬,俏如来察觉喉咙疼已经不大好,又像被扔进蒸笼里似的又闷又热。屋子里一股熏香的沉冷与药味的清苦,他一摸身边没人,衣服穿的好好的,被褥清净,顿时恨不能昏过去,想闭上眼装睡还睡不着,本来没头疼,这下也痛起来。
房里脚步来了又去,药味又浓了些,大约是来查探的墨者。事实证明他大错特错,因为在俏如来觉得无聊,摸黑卷头发玩儿的时候,雁王用一种稳当过头的语调平淡地开了口。
“师弟想自己过来喝药,还是我一口一口喂给你喝?”
俏如来抓着chuáng架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火气也给晃没了,“我倒是想自己过去,不过师兄要是愿意送过来也不介意,喂就算了,有手有脚的不劳烦了。”
“真可惜。”雁王随口一说,见俏如来满脸无语心情甚好。
墨者入内服侍俏如来梳洗,他洗过脸好像jīng神了一些,坐在chuáng头看上去恹恹的,默默吃几口糕点垫垫就不动了。
雁王端着药过去,俏如来闻到欺近的药味终于皱起眉头,“我能不喝吗?睡一整天就好了,反正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不行,喝完了再睡。”雁王一口回绝,gān燥的手掌贴上俏如来额头,体贴过头,好像把人弄到这田地的不是他似的,笑道:“早起喂你喝药被吐了一身,我觉得这事实在不能就这么雁过无痕。”
俏如来本来想发作,闻言反复思考,实在没有印象。
衣服是人换的,整理chuáng铺也的确没印象,他一时居然听不出这话真假——假话其实还好,真话可真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