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伸手罢。”雁王懒洋洋道。
俏如来只得依言照办,放在手心的容器半温不热,他十分gān脆地喝了下去。
苦是苦,喝了旁边递来的茶,好像又有点甜……
我发烧发的脑子坏了。
俏如来悻悻地想。
※
俏如来这回养病,痛苦的像在坐监。
大概是身边杵着个狱卒的关系。
其实雁王一般不吭声,只管看书、下棋、管自己的事,俏如来看不见,无从知晓他与墨者做什么,但就是这么长期同处一室才最古怪。
俏如来从没和雁王同住过那么久,身体牵扯也就罢了,温情两个字大概是不存在的,真要说起来可能用鬼混概括才比较妥当。
这还是他含蓄地先定义为qiáng,要是雁王先想到,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挑战底线的论断。
俏如来内伤未愈,余毒未清,原本身体就负荷颇重,习武之人大多修长矫健,他还要偏瘦削一些,平日jīng神绷着,病灶不敢侵扰,一旦放松,简直病来如山倒。高烧烧的他成日昏沉,有人拿酒来给他擦胳膊,有人一勺勺地喂汤药,他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哑着嗓子问雁王在哪里,墨者回雁王回了房,猜测应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