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来眨了眨无神的眼,咳嗽一声,“有点渴,说好的照料呢?我病这几天好像都没见过师兄?”
“……”
雁王扶着他手肘坐榻上,默默将手边没动过的茶推了过去。
俏如来润过喉咙,坐在那儿擦头发无聊,又道:“师兄在看什么?要不念点儿什么听罢?”
雁王闻言反倒放下书,拿出白日墨者jiāo来的整理:“别人我不清楚,你听史书估计越听越jīng神。近来没什么大事,江湖消息还有一些,不如我一条条念?”
俏如来十分惊讶:“这么好啊。”
雁王面无表情,用一种刻意的温柔语调笑着说:“钜子这话就不对了,尚贤宫上下都盼着钜子快些好,我当然也是。原本想着东厢就做个样子,重点只布置了这间,我惯用的笔墨纸砚和茶具香具全都在这儿,哪想到才住一晚就不能继续了,每天还得过来,像在借别人东西用?”
这轻柔的口气怎么听怎么不对。
前两天他就是这么把俏如来折腾的发了烧。
俏如来一张脸发烫,不再说话,转移注意力专心对付他的头发,半晌擦的半gān了,终于不堪其扰:“屋里有没有剪子?拿我一把。”
雁王凉凉道:“等一等,我需要叫来一个见证,证明拿剪子不是为了止戈流。”
“……我是想剪头发。”
雁王开口念了句不知道哪儿的江湖消息,俏如来果断打断:“那梳子总有吧?”
“有,别说梳子,妆台都有。”
俏如来以为雁王在开玩笑,真被他拉起来往不知什么地方走,按在一张软面椅子上只觉哭笑不得,“师兄叫人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