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个名叫吉米的劫匪临死前根本没弄懂是怎么发生的。他连诅咒对方下地狱或者扬言要化为厉鬼回来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根本没看到那家伙是谁,他就断气了。
吉米的脖子以一种常人根本办不到的怪异姿势扭曲着,随后,他的身体像一麻袋烂石头那样被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
而路易,这个身无分文的嫖客,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喝了太多波本酒了。
某个人适时扶住了他。
要是他意识清醒,他准得再掏钱感谢这位好心人,要不他就跌到那一滩呕吐物里去了——为什么刚刚他不走开点儿?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那个人询问道,“我们得离开这。”
路易从嘴巴里发出一声不满意的嘟哝。
“这玩意会引人来。”那人踢踢那个还温热的麻袋,“走吧。”
路易被搀扶着往前走,没几秒钟就停了下来。停下来的是那个不明身份的来客,他用一种难以置信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盯着路易,准确来说是盯着路易的下体。
为什么那个脱衣舞女跑路之前不能帮他把裤子拉上呢?
他把那玩意给塞了回去。
不小嘛。
......
路易在温暖又舒适的大床上醒来。
他的意识还有点儿不清醒。宿醉让他头疼极了,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熟悉的富丽堂皇的装潢让他意识到自己待在平时常去的地方,罗斯蒂酒店的某个顶级套房。
窗帘没有拉上,幽暗的天色和洒进房间的月光表明现在是夜晚,但他知道这绝不是他赌博的那天。他睡了多久?一天,两天?
随后他意识到被子下的自己浑身赤裸,一点儿遮拦也没有。
“醒了?”一个声音说。
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路易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离床几步之外的沙发上,谁也不知道那人坐在那里多久了。